瑞士高校对中国学生特殊要求 引发歧视争议

瑞士苏黎世艺术大学最近以所谓“运作方面风险”为由终止了其在中国的联合办学项目。同时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也宣布将加强对中国、俄罗斯、朝鲜、伊朗等23个国家留学生、访问学者和教职工应聘者的所谓“安全审查”。

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是欧洲著名学府，也是爱因斯坦的母校。香港英文媒体《南华早报》报道，在一贯号称“奉行中立政策”的瑞士，该国最负盛名的高等学府对中国留学生和学者实施额外审查，这一举措备受批评，被认为存在歧视性。

中国机器人研发者耿涛怒斥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此举“史无前例，简直荒谬”。据他所知，这是瑞士高校首次公开宣布对中国学生进行如此广泛的审查，他担心其他高校可能会效仿。

面对争议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表示，这些规定是为了确保在迅速变化的地缘政治环境下遵守相关规定。该校声称，公布这些规定的目的是为了确保遵守瑞士出口管制条例和制裁措施，但也直接或间接受到第三国或国际组织相应措施的影响。

此次公布的审核名单涉及17所中国大学和科研机构，学科涵盖航空航天、机电工程、应用物理、应用化学、人工智能、核技术等领域。评估因素包括是否曾在有所谓“安全风险”的机构接受教育。该校声称，“风险”机构名单依据的是与军事有关的大学和受制裁的机构。

《南华早报》认为，考虑到瑞士奉行数百年的“政治中立原则”，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。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辩称，这些规定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研发的技术和知识被滥用的风险，即担忧所谓“军民两用”的技术和知识被应用于军事领域。

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表示，如果某些外国学生、雇员或访问学者能够接触两用物品或关键技术，就必须对他们的申请进行安全审查。每个申请都会被单独审查。不过，来自中国、俄罗斯、朝鲜、伊朗等23个国家的申请者都自动进入审查程序。此外，居住、工作、学习、拿过奖学金和接受交流项目资助的国家如果在名单内也要被审查。

耿涛提到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代表了欧洲理工学科高等教育的最高水平，该校许多研究不仅停留在论文层面，而且与工业发展息息相关。尽管此次颁布审查新规看起来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自主决定，并不代表国家立场，但这些措施可能给瑞士带来不友好的国家形象，负面影响不仅存在于学术领域，也可能波及经济。

《南华早报》指出，由于大多数研究要么被视为关键技术要么是所谓“军民两用”，几乎所有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课题都要接受安全审查。曾在洛桑联邦理工学院从事材料科技研究的科学家曲云鹏表示，这种严格筛选留学生的做法以前从未见过。他认为，此类新举措将产生广泛影响，可能降低欧洲高校对国际顶尖人才的吸引力，这将影响欧洲本土的创新能力。他还指出，这些审查措施也可能对国际合作造成损害，最终阻碍全球科技进步。

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官网的安全审查政策页面上，有人评论称：“这将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历史上最可耻的时刻之一。”

瑞士从1815年开始奉行中立政策，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未支持任何一方。近年来，随着国际局势不断变化，瑞士的“永久中立”政策出现松动。2022年2月，瑞士宣布对俄罗斯进行制裁。2023年3月，瑞士宣布重新恢复永久中立国身份。同年8月，瑞士国防军发布政策文件称，与北约合作是瑞士的最佳选择。瑞士政府的一系列举动引发国内不满，有相关人士认为，与北约展开密切合作会使瑞士在军事上依赖外国和北约，还可能将瑞士变成冲突中的攻击目标。